第73章機不可失時不再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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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瀾闕的目光停留在那塊玄冥玉上。
他確實沒想到穆晴明很荀楚之間有關聯，而且似乎還關系匪淺。
如今回想起來，荀楚在天刑山受劫那次，他確實看到荀楚抱著一個人從山上下來，而後荀楚第一次說出，他需要一些時間。
他倒也沒細究過荀楚為什麽突然要跟他要時間。
可又在前幾天荀楚突然來找了他，看樣子似乎來得很匆忙，也有很多話要說，臨了只是粗略地表達了，他不再需要時間這樣的意向。
荀楚看似性子很淡，但絕不輕易說出“我需要時間”，或專程來告訴他“我不需要時間”這樣的話。
但兩樣他都做了。
之前他還不怎麽好奇，天道輪回勢在必行，聰明如荀楚也定然不會逆天而行。
但現在……
玄瀾闕再次看向穆晴明。
如果她跟荀楚有關，她的得意與失意都來自荀楚的話，那麽荀楚的反常是否就是與穆晴明有關？
呵，這倒讓他跟著有些好奇起來了。
一個能吸收婆羅之力的人類，一個荀楚，兩者之間的關聯究竟是什麽？
而荀楚到底隱瞞了什麽？
“文修。”玄瀾闕喚了一聲。
一只仙鶴從山間飛了出來，落地時化成了一個大孩子的模樣，恭敬地行禮：“尊上。”
“將穆晴明帶回壁水澗。”
“是。”文修看了一眼傷勢十分重的穆晴明又問，“是否將這位姑娘放入佛蓮池？”
玄瀾闕將目光又投向了穆晴明，停留了片刻：“那就放在佛蓮池，續命即可，其他等本座回來再做處理。”
尊上言下之意，穆晴明身上猙獰的傷口不用處理，別讓她死就行。
“是。”
文修轉身單膝跪在穆晴明身邊，身子化成一只巨大仙鶴的同時，已經將穆晴明背在背後，再次騰空而起，往深山裏飛去。
看那飛鳥的身影消失在浮雲間，玄瀾闕轉離開了往生崖，朝婆羅門而去。
婆羅門主殿叫羅生殿，位於婆羅門的中央，平日各大主會、重要儀式以及門主日常工作在此處進行。
羅生殿周邊布著東、西、南、北四殿，各由一位鎮殿使執掌。
各殿之下再劃分出符、劍、氣、藥四個陰陽師職業的院，各院設鎮院使。
各院之下再分部門。
這種分門別類與其他陰陽師宗派相似，不過婆羅門已存在了數百或上千年，且獨立於世，於是呈現了與其他宗派不同的特性，就是他們已經形成了一個部族，生活在婆羅之境。
故而，在婆羅門除了有純粹的修行弟子之外，大概還有兩千戶人家。
這些住戶大多圍在婆羅門周邊，掩映在青山綠水會之間。大部分是陰陽師的後人，也有一些是因為聯姻跟隨到這裏安家落戶的普通人，但這裏人多少都會使用陰陽術。
但他們不是陰陽師，陰陽術只是一種傳承與防身的普及修行，沒有強制性規定必須掌握，就如同他們可以選擇留在婆羅村或離開。
只是，對於外人來說婆羅之境是個人間地獄，對於生活在這裏數百年的人來說，這裏便是他們的根，是故鄉。
他們面對婆羅之境的意識就如同外邊的人面對猛獸一樣，雖有畏懼，但卻不會影響日常生活與他們對家鄉的熱愛。
所以，在婆羅村內有良田屋舍也有街市美景，只是因為地域限制，這裏的風景與產物帶著很多的地方特色。
每個地方的人都有一種信仰，而婆羅村人當神一樣的信仰的便是玄尊。
玄尊所在婆羅門最上峰的淩雲殿，淩雲殿對於普通人類或陰陽師而言，都是遙不可及的聖地。
所以，即便是滄州的楚王殿下駕到，也只能在婆羅門的羅生殿等候通傳。
可一等就是兩天。
今日上午開始，葬天林附近忽而雷鳴不斷，原本還在招待荀楚的婆羅門主方平生接到弟子急報，也匆匆趕去了葬天林，一去便是大半日。
幾乎被閑置的荀楚耐心十足候在翠峰腳下的倚翠閣內。
或許不能說他是耐心十足，而是覺得即便是天塌下來也已經與他無關，所以置之度外毫不在意。
反而是王錚從外頭進來的時候臉色頗為嚴肅：“殿下，是有人觸動了葬天林壁宿法陣，方平生已經帶著四大鎮殿使，八大長老一道前往鎮壓。”
看來這婆羅之境最近很不太平，以前雖然也有邪祟橫生，但還沒有能觸動七大星宿法陣的出現過。
王錚繼續道：“方平生還沒查到起因，不知是有人闖進來還是婆羅之境有力量在蘇醒。”
坐在窗前的荀楚，手持一個銅鈴動也不動已經看了半日，在王錚說出有人觸動星宿法陣的時候，也絲毫沒有反應。
王錚自是認得那個銅鈴，那是以前小主外出給殿下帶回來的禮物，王錚垂眸思索片刻再說：“殿下，既然婆羅之境不安生，您不如先回落雁城。”
“楚王殿下可是想回落雁城了？”此刻一個溫潤的嗓音響起，一襲素白衣袍的玄瀾闕便踏入了倚翠閣的門檻。
王錚與他拱手行禮之後，轉頭看向窗邊依舊動也不動的荀楚，不過，荀楚手中的鈴鐺此刻已經不見了，王錚恭順退出倚翠閣。
玄瀾闕徑自坐到了荀楚的對面，看他面上的銀色面具嘴角一勾，提起桌上的茶壺給他將茶續滿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。
“本座答應，給楚王殿下多一些時間。”
一直無動於衷的荀楚此刻慢慢回過頭來，他看向玄瀾闕，目光靜謐如同無風的深谷。
玄瀾闕坐姿端莊，臉上那抹笑意卻如隨意的風闖入荀楚的山谷，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，他依舊慢條斯理道：“不用如此看著本座，這些事也不全由本座決定，誰讓殿下當日避開了天刑山的歸元儀式？”
方才一直默不作聲的荀楚沈聲開口：“別告訴本王你無能為力。”
“本座也只能盡力，關鍵是天機未到而且楚王殿下……”玄瀾闕停頓了片刻，目光關註著荀楚的眼睛，“當真願意嗎？”
荀楚絲毫沒有避開他探究的眼神，分明上次他告訴過他願意配合他們，可現在這人卻給了他更早以前所想要的時間，是故意挑釁還是另有隱情？
看荀楚那毫無波瀾的眼神，玄瀾闕端起茶杯喝茶：“怎麽，留更多的時間給楚王殿下欣賞世間百態，殿下還覺得本座不好了麽？”
“很想要本王性命的玄尊大人突然這麽好可要令本王費神了。”荀楚不茍言笑，眼神依舊無波無瀾。
“何其冤枉，本座想要的並不是殿下的命，而是完成使命最佳的辦法。”
“所以如今留下本王的命對玄尊更有好處？”
“呵。”玄瀾闕笑，拇指輕輕觸碰茶杯的邊緣，“殿下非要如此認為的話，那本座多說無益，時機未到殿下還是請回吧。”
玄瀾闕看似非常溫和，但既然已經做出決定就必然有他的目的，而且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。
這人心裏打這其他算盤。
荀楚垂下眼睫：“人間有句話，機不可失時不再來，本王給的機會僅此一次，玄尊大人確定讓本王走？”
“噢？”玄瀾闕好看的眉一挑，“楚王殿下屆時別讓本座太後悔。”
他就如此志在必得？
荀楚平靜的眼神與玄瀾闕似笑非笑的眼神相對，誰也沒有說話，但室外突然山風大作。
山雨欲來風滿樓。
荀楚緩緩起身往門口走去，步伐如常，不疾不徐。
王錚見他走出門口立刻迎了上來：“殿下？”
荀楚沈默繼續走了一段距離，突然頭也不偏地說道：“回落雁城。”
王錚目光一凜，跟著回答：“是！”
沿途荀楚都沒說話，但王錚隱約察覺到楚王殿下的氣場似乎與以往不同了，所以他不斷地將馬車速度越鞭越快，因為他知道荀楚此刻應該是著急著回去見小主人。
今日的北門關設置了關卡。
必然的，既然有力量觸動了葬天林的壁宿法陣，勢必引起婆羅門的極大警戒。
不過進出北門關的人本就不多，所以王錚只是將車速度降下，例行出示通行令牌之後就能順利出北門關。
但在城門處，又聽到兩名婆羅門弟子討論的新消息：“聽說了嗎？葬天林附近的離魂碑昨日被人破了。”
“當真？”另一名弟子十分吃驚，“離魂碑根深蒂固，據說當年四大鎮殿使聯手毀過離魂碑，但次日黃昏離魂碑又拔地而起，現在居然有人能毀了離魂碑？”
“騙你作甚？東殿使見離魂碑被破，還下令弟子在一旁守陣，但覆原時辰已經過去離魂碑全然沒有再起的跡象。”
“究竟是何妨神聖居然破了離魂碑？”
“不知道，東殿使正在命人追查。”
“你說，與觸動葬天林法陣的是否為同一人。”
“說不準，從妖鏡雙笙到離魂碑，咱門裏妖魔名單上的兩個大妖已經被消除，還真感覺真不真實。”
馬車走遠，已經聽不到那些人的言辭，馬車內的荀楚莫名感到一絲不安，與王錚道了一句：“車馬再快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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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確實沒想到穆晴明很荀楚之間有關聯，而且似乎還關系匪淺。
如今回想起來，荀楚在天刑山受劫那次，他確實看到荀楚抱著一個人從山上下來，而後荀楚第一次說出，他需要一些時間。
他倒也沒細究過荀楚為什麽突然要跟他要時間。
可又在前幾天荀楚突然來找了他，看樣子似乎來得很匆忙，也有很多話要說，臨了只是粗略地表達了，他不再需要時間這樣的意向。
荀楚看似性子很淡，但絕不輕易說出“我需要時間”，或專程來告訴他“我不需要時間”這樣的話。
但兩樣他都做了。
之前他還不怎麽好奇，天道輪回勢在必行，聰明如荀楚也定然不會逆天而行。
但現在……
玄瀾闕再次看向穆晴明。
如果她跟荀楚有關，她的得意與失意都來自荀楚的話，那麽荀楚的反常是否就是與穆晴明有關？
呵，這倒讓他跟著有些好奇起來了。
一個能吸收婆羅之力的人類，一個荀楚，兩者之間的關聯究竟是什麽？
而荀楚到底隱瞞了什麽？
“文修。”玄瀾闕喚了一聲。
一只仙鶴從山間飛了出來，落地時化成了一個大孩子的模樣，恭敬地行禮：“尊上。”
“將穆晴明帶回壁水澗。”
“是。”文修看了一眼傷勢十分重的穆晴明又問，“是否將這位姑娘放入佛蓮池？”
玄瀾闕將目光又投向了穆晴明，停留了片刻：“那就放在佛蓮池，續命即可，其他等本座回來再做處理。”
尊上言下之意，穆晴明身上猙獰的傷口不用處理，別讓她死就行。
“是。”
文修轉身單膝跪在穆晴明身邊，身子化成一只巨大仙鶴的同時，已經將穆晴明背在背後，再次騰空而起，往深山裏飛去。
看那飛鳥的身影消失在浮雲間，玄瀾闕轉離開了往生崖，朝婆羅門而去。
婆羅門主殿叫羅生殿，位於婆羅門的中央，平日各大主會、重要儀式以及門主日常工作在此處進行。
羅生殿周邊布著東、西、南、北四殿，各由一位鎮殿使執掌。
各殿之下再劃分出符、劍、氣、藥四個陰陽師職業的院，各院設鎮院使。
各院之下再分部門。
這種分門別類與其他陰陽師宗派相似，不過婆羅門已存在了數百或上千年，且獨立於世，於是呈現了與其他宗派不同的特性，就是他們已經形成了一個部族，生活在婆羅之境。
故而，在婆羅門除了有純粹的修行弟子之外，大概還有兩千戶人家。
這些住戶大多圍在婆羅門周邊，掩映在青山綠水會之間。大部分是陰陽師的後人，也有一些是因為聯姻跟隨到這裏安家落戶的普通人，但這裏人多少都會使用陰陽術。
但他們不是陰陽師，陰陽術只是一種傳承與防身的普及修行，沒有強制性規定必須掌握，就如同他們可以選擇留在婆羅村或離開。
只是，對於外人來說婆羅之境是個人間地獄，對於生活在這裏數百年的人來說，這裏便是他們的根，是故鄉。
他們面對婆羅之境的意識就如同外邊的人面對猛獸一樣，雖有畏懼，但卻不會影響日常生活與他們對家鄉的熱愛。
所以，在婆羅村內有良田屋舍也有街市美景，只是因為地域限制，這裏的風景與產物帶著很多的地方特色。
每個地方的人都有一種信仰，而婆羅村人當神一樣的信仰的便是玄尊。
玄尊所在婆羅門最上峰的淩雲殿，淩雲殿對於普通人類或陰陽師而言，都是遙不可及的聖地。
所以，即便是滄州的楚王殿下駕到，也只能在婆羅門的羅生殿等候通傳。
可一等就是兩天。
今日上午開始，葬天林附近忽而雷鳴不斷，原本還在招待荀楚的婆羅門主方平生接到弟子急報，也匆匆趕去了葬天林，一去便是大半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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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不能說他是耐心十足，而是覺得即便是天塌下來也已經與他無關，所以置之度外毫不在意。
反而是王錚從外頭進來的時候臉色頗為嚴肅：“殿下，是有人觸動了葬天林壁宿法陣，方平生已經帶著四大鎮殿使，八大長老一道前往鎮壓。”
看來這婆羅之境最近很不太平，以前雖然也有邪祟橫生，但還沒有能觸動七大星宿法陣的出現過。
王錚繼續道：“方平生還沒查到起因，不知是有人闖進來還是婆羅之境有力量在蘇醒。”
坐在窗前的荀楚，手持一個銅鈴動也不動已經看了半日，在王錚說出有人觸動星宿法陣的時候，也絲毫沒有反應。
王錚自是認得那個銅鈴，那是以前小主外出給殿下帶回來的禮物，王錚垂眸思索片刻再說：“殿下，既然婆羅之境不安生，您不如先回落雁城。”
“楚王殿下可是想回落雁城了？”此刻一個溫潤的嗓音響起，一襲素白衣袍的玄瀾闕便踏入了倚翠閣的門檻。
王錚與他拱手行禮之後，轉頭看向窗邊依舊動也不動的荀楚，不過，荀楚手中的鈴鐺此刻已經不見了，王錚恭順退出倚翠閣。
玄瀾闕徑自坐到了荀楚的對面，看他面上的銀色面具嘴角一勾，提起桌上的茶壺給他將茶續滿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。
“本座答應，給楚王殿下多一些時間。”
一直無動於衷的荀楚此刻慢慢回過頭來，他看向玄瀾闕，目光靜謐如同無風的深谷。
玄瀾闕坐姿端莊，臉上那抹笑意卻如隨意的風闖入荀楚的山谷，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，他依舊慢條斯理道：“不用如此看著本座，這些事也不全由本座決定，誰讓殿下當日避開了天刑山的歸元儀式？”
方才一直默不作聲的荀楚沈聲開口：“別告訴本王你無能為力。”
“本座也只能盡力，關鍵是天機未到而且楚王殿下……”玄瀾闕停頓了片刻，目光關註著荀楚的眼睛，“當真願意嗎？”
荀楚絲毫沒有避開他探究的眼神，分明上次他告訴過他願意配合他們，可現在這人卻給了他更早以前所想要的時間，是故意挑釁還是另有隱情？
看荀楚那毫無波瀾的眼神，玄瀾闕端起茶杯喝茶：“怎麽，留更多的時間給楚王殿下欣賞世間百態，殿下還覺得本座不好了麽？”
“很想要本王性命的玄尊大人突然這麽好可要令本王費神了。”荀楚不茍言笑，眼神依舊無波無瀾。
“何其冤枉，本座想要的並不是殿下的命，而是完成使命最佳的辦法。”
“所以如今留下本王的命對玄尊更有好處？”
“呵。”玄瀾闕笑，拇指輕輕觸碰茶杯的邊緣，“殿下非要如此認為的話，那本座多說無益，時機未到殿下還是請回吧。”
玄瀾闕看似非常溫和，但既然已經做出決定就必然有他的目的，而且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。
這人心裏打這其他算盤。
荀楚垂下眼睫：“人間有句話，機不可失時不再來，本王給的機會僅此一次，玄尊大人確定讓本王走？”
“噢？”玄瀾闕好看的眉一挑，“楚王殿下屆時別讓本座太後悔。”
他就如此志在必得？
荀楚平靜的眼神與玄瀾闕似笑非笑的眼神相對，誰也沒有說話，但室外突然山風大作。
山雨欲來風滿樓。
荀楚緩緩起身往門口走去，步伐如常，不疾不徐。
王錚見他走出門口立刻迎了上來：“殿下？”
荀楚沈默繼續走了一段距離，突然頭也不偏地說道：“回落雁城。”
王錚目光一凜，跟著回答：“是！”
沿途荀楚都沒說話，但王錚隱約察覺到楚王殿下的氣場似乎與以往不同了，所以他不斷地將馬車速度越鞭越快，因為他知道荀楚此刻應該是著急著回去見小主人。
今日的北門關設置了關卡。
必然的，既然有力量觸動了葬天林的壁宿法陣，勢必引起婆羅門的極大警戒。
不過進出北門關的人本就不多，所以王錚只是將車速度降下，例行出示通行令牌之後就能順利出北門關。
但在城門處，又聽到兩名婆羅門弟子討論的新消息：“聽說了嗎？葬天林附近的離魂碑昨日被人破了。”
“當真？”另一名弟子十分吃驚，“離魂碑根深蒂固，據說當年四大鎮殿使聯手毀過離魂碑，但次日黃昏離魂碑又拔地而起，現在居然有人能毀了離魂碑？”
“騙你作甚？東殿使見離魂碑被破，還下令弟子在一旁守陣，但覆原時辰已經過去離魂碑全然沒有再起的跡象。”
“究竟是何妨神聖居然破了離魂碑？”
“不知道，東殿使正在命人追查。”
“你說，與觸動葬天林法陣的是否為同一人。”
“說不準，從妖鏡雙笙到離魂碑，咱門裏妖魔名單上的兩個大妖已經被消除，還真感覺真不真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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